第77章 第七十七章_养狼为患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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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第七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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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,思索了下,扭头道:“正好,来得凑巧,陛下也在,我也给陛下看看吧,上次的方子不好使,我换了个新方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一怔,扭头看向宁倦:“……陛下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是长顺说的失眠头疼吗?

        宁倦眼底流过丝笑意:“怀雪是关心我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拧紧了身侧的衣角,不自觉地避开他灼灼的视线:“我是你的老师,关心你不是很应当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宁可不要这种关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的脸色冷了三分,淡淡说完,对徐恕道:“去书房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恕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心里啧啧几声,提起医箱,跟着宁倦往书房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该说他更幼稚点,还是宁倦更幼稚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吗,还要避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昨日刚拧到脚踝时还没太大的感觉,睡了一觉醒来,脚踝又红肿了一圈,走起路来钻心疼,只能悻悻地坐在原处,等着宁倦生完闷气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有事要说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左等右等,也没等到人来,陆清则只能扶着罗汉榻站起来,再扶着墙,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外头守着两个脸生的小太监,见陆清则闷声不吭就出来了,大惊失色:“您怎么出来了,奴婢扶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寄雪轩里的宫人都是新挑上来的,没有见过陆清则,也不清楚他的身份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见他生得姿容不凡,就猜测应当是陛下的新宠,陛下还从未宠幸过谁,态度就更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不喜被人触碰,走去书房也就几步路的距离,避开两人伸过来的手,摆摆手道: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扶着路上的栏杆,慢吞吞地挪到了书房前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小太监生怕他摔了,紧张地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书房门口,陆清则敲了下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里头传来皇帝陛下冷飕飕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没气够?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一把推开门,就看到宁倦正在写字,估计以为来的是什么侍奉茶水的小太监,也没抬头,冷着脸写下几个大字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得稍远,也看不清在写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门边没动静,宁倦皱着眉抬头

        ,见到陆清则,愣了一下,立刻将笔一扔走了过来:“脚还没好乱跑什么,干什么吃的,就看着他这么走过来也不知道扶一下?”

        后面一句是对那俩小太监说的,语气沉冷,两个小太监当即就腿软了,还没下跪求饶,陆清则就插了句嘴:“我让的,瞎怪罪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只能把气咽了回去,脸色仍是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看陆清则在门槛边难以进退的样子,他两手一伸,直接将陆清则抱起来,旋身走进书房里,放到书案后的椅子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一低头,这回看得清清楚楚,写的是“心如止水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下笔极重,墨汁飞溅,杀气腾腾的,看起来并不是很心如止水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怕宁倦白日发疯,再挨一口,缓缓起身,决定回屋,让他再心如止水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屁股刚离了两寸椅子,就被一把按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注意到他在看那张纸上的几个大字,耳根猝然发热,一把将那张宣纸扯过来,胡乱揉成一团,丢进旁边的字纸篓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被逮回来几日,大部分时候都冷着脸,见到宁倦这个依稀有些旧影的举动,想起好像有一次宁倦流鼻血,也是这么副态度,没来由就觉得好笑,唇边有了点笑意,顺口补刀:“陛下的墨宝一字千金,怎么还丢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窘迫得耳根更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让陆清则看到他的改变和成长,承认他不再是他眼里的小孩儿了,让陆清则觉得,他是一个可以依靠、稳妥的成熟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越是在意在陆清则面前的形象,就越是容易在他面前发生些让他尴尬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真恼火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能看到陆清则笑,窘迫好像也没那么要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这是重逢以来,陆清则第一次对他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珍惜得目不转睛,低声道:“……你开心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的眼睫颤了颤,不用抬头对上宁倦的眼神,他也知道宁倦看他的目光是怎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局促,明明从前就算猜出了宁倦的心思,他也不会感到局促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书房内静默了几瞬,还是宁倦先开了口:“跌跌跄跄地也要过来,总不至于是关心我,有什么事想说就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语气平平淡淡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什么就“总不至于是关心我”?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难得敏感一下,觉得他话里酸酸的,狐疑地看他一眼,皇帝陛下又面无波澜,看不出什么了,斟酌了一下,他还是把徐恕给宁倦看病的事往后按了按,免得起争端,先道:“钱明明还被关在诏狱,也是时候放他出来了罢?我想见见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钱明明从头到尾都很无辜,只是帮他易个容罢了,并不知晓他的身份,跟着他来趟京城,还受这个罪,怎么也得当面道个歉。

        顺便,他还想让钱明明帮忙,给段凌光传传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眉梢一拢,直接戳破:“你是想去和他说话,还是想让他给段凌光传话?”

        段凌光和陆清则是同乡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他没有因灵牌的事治罪段凌光,已经是很看陆清则面子了,现在陆清则还要去找钱明明给段凌光传私话!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是如何看段凌光的?

        宁倦心里恐慌,唯一能不断安慰自己的,就是这三年里,陆清则没有在段凌光身边停留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否则他很难控制自己的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见宁倦说穿了,隐约能感受到宁倦对段凌光的敌意,有些不解,抿了下唇:“我的确想让他帮忙传个话,他因我多次受到陛下责难,我于心有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妒火更旺,冷然道:“他若是不多事插手,也不会受教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凝眉:“所以陛下的意

        思是不允?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脸上没有表情:“诏狱阴冷,你腿脚不便,还是别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也沉下脸: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他也不想再和宁倦多说,扶着书案站起身,瘸瘸拐拐地想回屋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一声不吭弯下腰,把他抄抱起来,大步走出书房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脚还崴着,自知力气拧不过宁倦,抱着手也不吭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外头伺候的宫人一看这架势,纷纷低下了头,不敢多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踢开房门,把陆清则放到床上,脱下他的双靴,看了看他发肿的脚踝,还想再说点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眉心一跳,想起昨晚的事,耳根就又开始发热,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身体先条件反射有了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踹了宁倦一脚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垂下眸光,看陆清则的脸色发红,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,声音也有些不稳:“放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力气不大,被当胸踹了一下,跟被猫蹬了脚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眉峰不动,抓着他的脚,欺身逼近,眯着眼问:“胆敢踹朕,陆怀雪,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恃宠而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又逼近了一点:“你应该记得我很记仇,你踹了我,也得有些惩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再听话的疯狗,也是会咬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脸色微变,迟钝地意识到危险,抽回自己的脚,就想往大床深处爬去,但他的速度哪儿有宁倦的快,一把就被按倒在床上,衣领被翻下来,清晰地感到宁倦温热的手指不紧不慢抚过他的后颈:“变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恼怒:“你再咬一下试试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身后的话音才落,熟悉的痛感再度袭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嘶着气,却只能被牢牢地按倒在宁倦身下,承受着啮咬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这回宁倦下口没上回重,比起惩罚意味,情玉的意味更浓,陆清则疼得并不厉害,但被迫直观感受宁倦对他的渴望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又受到了冲击。

        重逢之后不过几日,每一日,宁倦都在冲淡他在心底对他的孩子印象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搭着胳膊,埋着脸,恍惚感觉,宁倦在极力改变他们之间那种,类似于亲人的感情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的啮咬极为漫长。

        松口的时候,宁倦还轻轻甜了一下那片被揉拎的肌肤,甜得陆清则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    清晰完整的齿痕,重新烙印在了陆清则雪白的后颈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一个带着占有欲的标记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倦心口的火总算是散了大半,低低笑道:“怀雪,我其实很喜欢你恃宠而骄的模样,也很乐意你对我多撒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样他才有理由多咬几口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则睁开眼,眼底都带了模糊的水雾,浅浅地喘了几口气,对宁倦间歇性的发疯实在头疼,哑着嗓子骂:“滚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倦难得没有立刻听话,反而又低头在他后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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