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三十八章小小花魁岂敢造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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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唐都城长安的秋夜，望月楼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，将胭脂香混着桂花香吹得满街都是。郭小花攥着衣角，盯着镜中那张被浓妆艳抹掩盖的少女面容，指尖被凤仙花汁染得通红，像极了三日前母亲咳在帕子上的血渍。

“磨蹭什么！”  老鸨李嬷嬷踹开房门，鎏金护甲刮过门框发出刺耳声响，“今晚来的都是达官显贵，若是扫了客人兴致，仔细你的皮！”  郭小花慌忙起身，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青砖，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土。

这是她被迫卖身的第七日。那日人伢子踹开破庙门时，母亲正用最后力气将半块冷馒头塞进她嘴里。“去望月楼找红绡姑姑……”  话音未落，人伢子的鞭子已抽在母亲背上。郭小花记得自己扑上去时，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，还有母亲怀里那包桂花糖的甜香  ——  那是她十岁生辰时，母亲捡了三个月的破烂才换来的。

登台时，琵琶弦在指尖勒出红痕。郭小花望着台下醉醺醺的宾客，忽然想起红绡姑姑说过的话：“在这风月场里，美貌是刀，智慧是鞘。”  她定了定神，开口唱起《清平乐》，歌声婉转如黄莺出谷，却在尾音处巧妙转调，添了几分沧桑。

“好！”  前排一位身着锦袍的公子拍案而起，眼中闪过惊艳之色。郭小花认出他是丞相府的二公子，昨日还在纠缠楼里的另一位姑娘。她福了福身，余光瞥见角落里站着个戴斗笠的神秘人，斗篷下隐隐露出一截玄铁令牌。

正当她准备退下时，突然有个酒杯砸在脚边，酒水溅湿了裙摆。“唱得什么东西！”  说话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武将，“花魁就这水平？”  郭小花心中一紧，她知道，这是楼里其他姑娘设的局  ——  自从她来了之后，抢了不少生意，早有人怀恨在心。

“将军息怒。”  郭小花蹲下身，捡起酒杯，“小女子献丑了，愿再为将军唱一曲。”  她重新调弦，这次唱起了北唐边境的战歌。激昂的旋律在大厅中回荡，武将的脸色渐渐缓和，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。

秋风卷着枯叶掠过北唐长安的青石板路，郭小花握着鎏金簪子的手微微发颤。铜镜里的艳妆下，眉峰依旧锐利如剑，却掩不住眼角那道淡粉色的疤痕  ——  那是三年前，在祁连山巅与血刀门厮杀时留下的印记。

“花魁姑娘，李公子等得不耐烦了。”  门外传来龟公的催促。郭小花深吸一口气，将回忆连同腰间软剑一起藏进广袖。三年前那个暴雨夜，她带着重伤的师父逃亡，却在黑松林遭人背叛，醒来时已躺在望月楼的柴房，怀中那封密函不翼而飞。

推开雅阁雕花门，檀香味混着酒香扑面而来。八名宾客围坐圆桌，居中那位玉冠公子把玩着和田玉佩，正是丞相府二公子李墨。“听闻花魁不仅善歌舞，更通剑术？”  李墨挑眉，话音未落，一柄匕首已贴着郭小花耳畔钉入木柱，“不如露两手，让本公子开开眼？”

郭小花莲步轻移，指尖掠过桌案上的酒盏。下一刻，三盏清酒如银蛇腾空，直扑掷刀之人面门。那人慌忙挥袖格挡，郭小花趁机旋身，广袖中滑出的鎏金簪子抵住他咽喉：“这位爷的刀，不如用来切酒肴更合适。”

满堂寂静。李墨抚掌大笑，眼中却闪过一丝探究：“好个泼辣的小花魁！本公子倒要看看，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。”  此后月余，郭小花常被召入丞相府。她表面上是陪酒献艺的歌姬，实则暗中留意着府中异常  ——  那些深夜出入的黑衣人，还有密室中飘出的西域香料气息。

这天深夜，郭小花借口寻猫潜入书房。刚摸到暗格机关，身后突然传来寒刃破空声。她本能地侧身翻滚，软剑出鞘与来人缠斗。月光透过窗棂，照见对方腰间的玄冥玉佩  ——  竟是当今圣上的暗卫！

“说，为何窃取密函？”  暗卫招式狠辣，剑剑直取要害。郭小花且战且退，突然扯下墙上的字画，露出后面的密道入口。就在她即将遁入密道时，颈后一痛，被人点中穴道。

再醒来时，已身处皇宫地牢。暗卫统领摘下面罩，竟是她失踪已久的师兄沈星河。“小花，别来无恙。”  沈星河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，“三年前师父临终前，将祁连山宝藏的秘密托付给你，可还记得？”

郭小花瞳孔骤缩。原来当年师父遭人追杀，正是因为手握前朝宝藏图。而丞相府勾结西域势力，妄图夺得宝藏颠覆北唐。沈星河此次潜入丞相府，也是为了阻止阴谋。

“师兄，我在丞相府发现了西域巫毒的痕迹。”  郭小花挣扎着坐起，“他们似乎在炼制一种能让人发疯的毒药。”  沈星河神色凝重：“难怪近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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